他正兀自悲愤,那位秦护卫已经起了身转过他面前,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布包,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双手奉于江成月面前,恭敬道:“委屈擎昌君也换上弱水袍。”
江成月一怔,低头去看他手上捧着的一袭白色衣料华贵绣花精美的袍子,一时百感交集。
秦护卫以为他是不愿意才会有所迟疑,跟着又解释道:“一会儿破阵之时,我们这群人本就身材相差无几,一水儿弱水袍的话比较容易混淆视听,借机让擎昌君带着白泽君混进去。如果我们这一群人中唯有擎昌君一人一身皂袍,实在太过醒目。”
江成月伸手在那身触感丝滑的衣料上磨蹭了一下,沉默不言,他似思虑了一会儿,才果断地从秦护卫手中接过,也无所谓回避不回避,直接扯了腰带三两下脱了自己外面穿着的縠衫和外衣,手脚麻利地换好了弱水袍。
江成月生前,唯曾穿过弱水袍一次,便是他身死的那天。
近三百年过去,现下灵越峰弱水袍的式样和原先有些微不同,但款式和绣花纹样大同小异,他举起手看着袖口银线绣着的流水纹,深吸一口气后,潇洒地一震衣袖,将广袖缠在了臂上,对尤渊道: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