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宁趁四下无人,问:“皇兄有没有觉得皇后娘娘今日有些异样?”
睿洵怔了怔,摇头道:“没有留心。”
真宁讥笑道:“我见皇兄今日与大臣们交往时谨小慎微,这等应该留心的大事,皇兄却疏忽了吗?难道皇兄没看到她举动闲懒,不到午膳时就已经困乏?”见睿洵不解,她又道,“那天去丹茜宫拜见,我见她似乎腰肢不适,又听她说胃口不好,觉得鱼汤太腥——皇兄觉得这是什么病呢?”
睿洵看似不以为意,反笑道:“你想什么呢?”
真宁脱口而出:“我已经私下打听过,她的信期又不准了。”
说出这种不雅的话,不仅睿洵难堪地偏过头,真宁也红了脸,飞快地说:“反正我就是这些话,皇兄自己思量吧。”说罢跑开了。睿洵看她这样子,不住笑着摇头,心里却生了一丝不安。
真宁到帐外,心想刚才虽然尴尬,但该说的都说了,终于舒了口气。没想到,一抬头就看见素沉领着一个人向后帐走去,她睁大眼睛仔细看,发现那人竟是李怀英。她以为自己看错,揉揉眼睛再看,确实是李怀英。年轻塾师与素沉容色融洽,显然十分投契。他们先后进入后帐,半天没有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