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警示族人?”岑旷不大明白。
“在那个故事里,杀害了阿克西的继母,是一个人族,”老人已经迅速收起了刚才无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愤怒,表情显得淡泊而从容,“阿克西的父亲续娶了一个人族,结果给家庭带来了巨大的不幸。这首童谣其实是在提醒羽人,永远不要相信人族。”
“这么说,把这首童谣刻在人族的身上……”岑旷心里一紧,有些明白了。
“我并没有那么说。”老人微微一笑,“童谣只是童谣,传说只是传说,而杀人案最需要的是证据。不过我建议你,不要过于相信人族。在他们眼中,我们永远都是异族,永远只会是危险的敌人或者可以利用的对象,而不是真正的朋友。”
岑旷沉默了一会儿,慢慢说:“也许你说的是对的,但我还是觉得,我可以和人族做真正的朋友。”
“你果然诚实得很啊,”老人叹息着,“那就走你自己的路吧。”
回到熙熙攘攘的人族街道,岑旷仍旧觉得心里沉甸甸的,好似压了一块石头,一些很不妙的联想不断地蹿上来。但在回到衙门的时候,她不得不暂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放下,因为叶空山的情况吓了她一大跳。
叶空山三十出头,没有家室,所以在捕房里摆了一张床,经常不回家睡。此时他就躺在那张床上,满身血污,嘴里不住地哼哼唧唧,左眼肿得老高。上司黄炯站在床边,正在严词厉色地呵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