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,我太开心了。对于我和莫愁这样毫无背景的员工来说,升职就是迈向美好未来的第一步。莫愁是活生生的榜样,证明没有背景一样可以爬得更高。在酒精的刺激下,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:几年之内就能让父母住上带定制景观窗的公寓;让妹妹去上最好的美术学院;再给自己买一套最高级的DCL交互字处理软件—高管不是都有很多空闲时间嘛,我就可以好好写本书了。我和莫愁有充足的理由疯狂庆祝一番。虽然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有点疯过头了,但就是不想管住自己,就是想让自己放纵。
夜深了,歇斯底里的人群开始三三两两地结伴散去。好几位我不认识的帅气男士先后过来找莫愁,想要送她回家,但都被她婉拒了。我猜那些都是她升职之后的新同事吧,恐怕也是她的追求者。这想法让我心中不禁有些黯然。
最后,莫愁已然喝得烂醉如泥,像一只树懒一样黏在我身上,缓慢地从一边转到另一边,就是不肯离开。我比她清醒一些,怕她摔倒,只好一直用手扶着她。如果不算初次见面时的礼节性握手的话,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她的身体。与她有力的双手不同,莫愁的身体软绵绵的,很女人,让我不禁有种本能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