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额头蜿蜒而下,到了眼皮。
徐凤泽眨了眨眼说:“其实陆少卿第一次给我下套的时候,我为了百分百确定是个套,找人撞你的车,连根毛都没撞到,陆少卿就把你和孩子送走了,从你出国后,他就躲起来了,带着几个人,在青城像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散,找到一次逮个人,最后只剩下陆少卿了,我带了陆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他,最后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他的吗?”
“他在宾馆楼下被堵到,脑袋都给打烂了,还不跑,傻乎乎的朝着楼上跑,把手机给充上电了,他充电打给谁的,你吗?”
徐凤泽看着沈眠隐隐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眼睛,知道自己猜对了,喋喋的笑了两声。
伴随着门突然被打开的声音说:“沈眠,他那天就是我现在这样,脑袋上的血一直往眼皮上掉,然后我用烟灰缸砸他的脑袋,陆少卿失血太多,我砸的时候,他已经没意识了,轻轻松松的,就把那么爱你的他砸的断了气。”
徐凤泽伸手抹了下眼皮上的血,伸到沈眠面前说:“看,好多血,但却比不上陆少卿那天的十分之一。”
沈眠呼吸微滞,蓦地松开手里抵着他脖颈的洋酒瓶,竖起,对着他仰靠在沙发上的脸,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话:“你……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