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损失也只是一个借口而已。说真的,如果我还有其他理由活下去的话,这点事情也算不了什么……我刚才不是也告诉过您,我的妻子离开了我……在法国,我既没有近亲,又没有好友……何况,坦率地说吧,我在感情上遭受欺骗之后离开了我的国家,现在我还能为谁而奋斗呢?”
“为了您自己……为了那些将来会爱您的人……这些人您将来会遇上的……不要因为在自己的痛苦经历中看到某些女人的不良行为,就对其他女人也不公平地一概抹杀……”
“您真以为有这样的女人吗?……我意思是说我可能爱的女人,并且她们还肯跟我过几年贫困、艰难的生活……”
“我可以肯定说有这样的人,”她说,“有些女人是喜欢艰苦生活的,她们在贫困中会找到一种罗曼蒂克的吸引力……譬如我,就是这样。”
“您!”他恳切地问道。
“噢,我的意思只是说……”
她停住了,犹豫了一下,又接下去说:
“我想咱们该回到大厅里去了,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,旅社老板已经无可奈何地在我们周围踱来踱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