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脏仿佛化成了一汪水,柔软得不行,他支起上半身,面对面地朝向她,声音愈发柔和:“我一下子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……总之,先让她跟我聊聊吧。”
云初勉强打起一点精神:“我之前劝她了,她说会考虑。”
韩默失笑:“‘会考虑’这种话术,跟‘下次请你吃饭’差不多吧。”
都是套话。云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有点讪讪的:“总归,她没有一口拒绝,还是有点希望的……我再找机会跟她说说。”
韩默对此未置可否,他沉吟了一下,转而谈起了另一位当事人:“你觉得,宁洲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一听到这名字,云初的脸色就垮了下来,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:“聪明是聪明,但假得要死。”
韩默又笑了:“成年人嘛,多少会活得有些虚伪,正常的。”
“他不一样。”云初一千年都活过来了,见过的形形色se的人比韩默只多不少,宁洲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,看着完美,但整个人仿佛罩着一层迷雾,她的直觉告诉她,这样的人很危险。
可真要她说出他究竟怎么十恶不赦了,她也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