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些说法,侗布工坊的女人就会反驳:
“杨春梅脾气虽然坏,也不是没良心的人。要走早走了,一个人辛苦这几年又算啥子?”
“莫瞎说,杨家公婆可没有被虐待。小方书记亲口说的,你们总该相信。”
杨家阿婆也在花桥上抹着眼泪替儿媳说好话,然而流言就是田间的杂草,最难的就是除根。
等杨春梅回来,寨里的人惊讶地瞧见杨成军也跟在后面,还扛着好大两编织袋的行李。奇了怪了,眼看年过完了,只有年轻人往山外走,哪有朝山里来的?难道杨成军放着省城的办公室不坐,要回穷山沟里种田?
见他们两口子放下行李就去了村委会,不少村民也呼朋引伴去瞧热闹。
杨春梅才不管别人怎么猜,一见方蔚然就说:“小方书记,你之前说的那个香禾糯啥时候能搞起来?要搞就算我家的一个。”
手指她家的男人:“他之前在家装公司是做市场拓展的,在省城认得不少人。”
杨成军补充:“要种田我也会,从前家里的稻田都是我同阿爸照料。”
方蔚然有些愕然:“你们不是一直想去省城发展?”
“算嘞。”杨春梅叹了口气,又释然一笑,“大城市待着不容易,他太累,我也累。现在寨子不同从前,往后只会越来越好。我都想好嘞,他就是回来种稻谷种药材,日子也不会难过。
总比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人吃苦受累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