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老道士后,卫崤扶着姜柚回了房,用过晚膳,洗漱好便上床准备休息了。
除了刚才眩晕的那一下,姜柚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,只是在马背上坐了一天,大腿根磨得难受,刚才泡热水澡的时候,她看了一眼,内侧娇嫩的肌肤红了一大片,隐隐还破了皮。
刚才还不觉得,现在一歇下来,就感觉火辣辣的疼。
姜柚换了一件轻薄的衣裙,呈大字型躺在床上,正盯着青绿色的床帐顶发呆时,忽然听见卫崤开门进来的声音。
她没动,只转动了脑袋看过去,卫崤已经洗漱好了,鸦羽似的长发解开来,垂落过肩,如同一泓墨色的河流,身上披着外袍,手里拿着一个玉瓶,正朝这边走。
姜柚翻了一个身,软绵绵的脸颊压在手臂上,问道:“你去做什么了?”
卫崤大步走过来,坐到床沿上,垂眸回答道:“去拿了些伤药。”他刚才就发现姜柚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,想到她肯定是很少这么长时间骑马赶路,腿上大概磨伤了,便起身去拿来了一瓶药膏,这药膏很珍贵,见效很快。
姜柚看着他手里的玉瓶,忽然想到之前她到漠北去找卫崤的时候,也是骑马磨伤了大腿,当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——想看看你的伤口,想给你亲自上药,明明以前……
他当时想说的也许就是今天帮她上药的事,虽然话没有说完,他也有些恍惚,不清楚自己想要说什么,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,但是这样看来,应该是潜意识里对这件事有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