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小汐咬着唇，抬起头的时候大眼睛已经变得水雾朦胧。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可是，还是坚持的一字字的轻声说出口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今天一整天，她握着手枪对准他的那个场景都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桓，让她的心脏一刀一刀就像凌迟一样的难过。
她心里不断的怨恨自己当时的冲动和失控。
她也假设过一万种可能性，哪怕是易地而处，哪怕是换做厉夜霆这么恨她，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决绝的举动。
当时那一种庞大仇恨和自以为的欺骗冲昏了她的头。
当一切真相大白，昭然若揭时，她才清楚知道，他的委屈，他的痛。
他那时那刻，心里该多疼。
她甚至在想，如果当时他紧握着她的手开枪，而她没有拼命转移方向时，那么，现在，厉夜霆已经死了。
那么，如果这些真相终于冒出来时，她该是怎样的绝望。
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，苏小汐心里就是这么重的害怕和心有余悸。
就好像知道眼前的女人在想些什么，当这句话说完时，厉夜霆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波动。
